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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总 结

本章简要回顾了6个会议的情况,包括会议的总体运作情况以及与会者提出的一些需要考虑的问题和主题。

在论坛启动之前,只事先确定了前4个会议的主题,即现有生物技术在发展中国家的作物、渔业、林业和家畜领域的适用程度。先运作这些特定领域的会议,可以比较、对比论坛成员当前对各领域中生物技术表现出的兴趣、反应和经验,确定他们对未来会议感兴趣的特别话题。随后的两个会议,关于知识产权和生物技术对饥饿的影响,得到了很好的支持(大约每个会议有260人参加),表明这个策略是成功的。

对于这6个会议,很明显,最大的兴趣是得到并分享关于生物技术对发展中国家食物和农业的信息。最令人感到鼓舞的是,尽管依赖e-mail(在发达国家主要使用的媒体),超过40%的信息来自于居住在发展中国家的人。

会议提供了民主的论坛让人们畅所欲言,使人们听到他们的声音。他们的观点和经验能够与其他注册者分享,放在论坛的网站上并加入到会议概述文件中。另外,在电子沟通的时代里,他们的评论很容易进一步传播出去,尽管量化这种传播程度和影响比较困难。目前只知道有些e-mail信息和总结文件已在其他e-mail列表中传播并贴在其他网站上(许多网站有教 育目的),这些会议在一些科学杂志和日报上也得到讨论。

在这6个会议期间,与会者多次激烈地交换关于发展中国家生物技术对食物和农业适用性、重要性和后果的不同意见和争论。对生物技术某些方面看法的两极分化(包括转基因作物/食物,或生物技术对发展中国家的饥饿的重要性)在这个论坛里也明显表示出来。本次论坛最重要的成就可能就是它给人们提供了交换农业生物技术的信息和看法的机会,在某种程度上减少了两极化,促进了其他观点的理解。正如作物会议的一个与会者说的:“一旦不同利益群的人们拒绝交谈并拒绝相互认可各自关心的问题,大家就都面临麻烦了”。

当考虑生物技术应用到4个不同农业和食物相关领域时,论坛成员对作物领域的兴趣最大。看前4个会议的参加水平就可知道,除了另外两个会议,知识产权和饥饿,作物领域得到了最多的关注。在作物领域之后,论坛成员看起来对家畜领域(尤其是繁殖技术和分子标记的利用)很感兴趣,再次是林业或渔业领域。

对每一领域,都有一些生物技术可以利用。大部分(例如基因改良,分子标记的利用)都不是某一领域专用的,都同样可以用在动物、作物、鱼类和林业树木上。基因改良是惟一一个迄今为止吸引了最多的兴趣和讨论的生物技术,在作物、渔业和林业领域的会议上都是重点。生物技术也在两个非领域会议上得到最大关注。这个侧重点看起来反映了如下事实,在社会的许多层面和许多国家中,现在对转基因生物课题都非常了解、感兴趣和关注。相比之下,与会者看起来不认为任何其他生物技术是特别需要争论的。

关注作物领域的基因改良最有可能的原因是作物生物技术产品(转基因作物和种子)已经可以提供给消费者和农民。2000年4个国家大概有4 400万公顷种植了占世界99%的转基因作物,这些国家是阿根廷,加拿大,中国和美国(ISAAA, 2000年, www.isaaa.org/publications/ briefs/Brief_21.htm)。相反,转基因树木和转基因动物或鱼类还没有为人类消费而批量种植或养殖的。

与会情况分析(第8章)表明,总的来说,不同会议有不同的参加者群体。这里尝试对不同会议上重复提出的主要问题进行汇总,并无特别的顺序。

9.1 生物技术的潜力

整个会议期间,与会者几次强调生物技术的巨大潜力,认为它可以成功地解决发展中国家的食物和农业的特殊问题。然而,也存在某些担心,比如生物技术现在只迎合满足发达国家农民的需要,因此需要重新定位来研究发展中国家小户农民的特殊要求和问题。

9.2 转基因生物对环境的影响和发展中国家的生物安全问题

在所有的特定领域的会议上,都很关注释放转基因生物对环境的影响。在渔业会议上这个话题占主要位置,而在家畜会议上关注最少。很明显,不同领域关注的程度和类型都不同。在作物领域,Bt作物对环境的影响受到的关注最大,2000年估计种植了超过1 100万公顷含Bt基因的作物(ISAAA, 2000)。在林业领域,没有批量种植转基因树木,但转基因转移到邻近的自然种群是主要的潜在问题,需要仔细考虑,因为树木换代的时间很长,而花粉和种子漂散的距离也很长。在渔业方面,如果在生态系统中有其野生亲缘种,从水生设施里逃出的转基因鱼可能会与其交配繁殖。在家畜方面,与野生动物亲缘种杂交几乎是不可能的。

在4个会议上,都表达出某些忧虑,即认为发展中国家的风险要比发达国家的风险更大。与会者担心的是发展中国家生物安全条例的实施比发达国家要松,因为风险评估、田间试验昂贵且浪费时间,而且发展中国家科学基础设施和专家都有限。同样的原因,有些与会者感到,如果转基因生物的释放被认可,生物安全方面的管理就可能会效率更低并且更不严格。最后,还有些担心,认为如果转基因生物对发展中国家的环境有负面作用,他们可用来弥补这种状况的资源较少。

9.3 知识产权的影响

大会上的讨论认为,大家都非常关心知识产权的影响(对农业生物技术的产品和过程),不仅是现在有影响,将来也会有。人们所表达出来的极大兴趣导致为这个主题举办了一个单独的会议。

生物技术研究的很多具体细节都受知识产权保护,因此开发一个单一的生物技术产品(比如转基因作物)可能要包含大约100个受保护的成分或过程。发达国家的私人公司在这个新产业中是主要角色,因为它们从事科研的资金雄厚,人才云集,还因为他们已经建立起了大范围的知识产权体系,帮助他们将开发出来的产品推到市场上去。

与会者坚持说知识产权对发展中国家的农业生物技术研究的作用是消极的,因为它们和传统系统相抵触,而在传统系统中,从发达国家传送有使用价值的技术到发展中国家很简 单。另外,尽管公共资助的农业研究,尤其是CGIAR研究所的研究使“绿色革命”成为可能,但公共研究部门现在由于知识产权而不能在新的“生物技术革命”中起到主导作用(或者,更精确地说,他们缺乏综合的知识产权体系来为他们的需要服务)。

有一种常常被引用的说法是,作为新革命的一部分,发展中国家本地群体的遗传资源被发达国家的生物技术公司注册了专利,给他们提供了原材料发展某些领域的新产品,比如人类健康、工业加工或食物和农业。这个问题让人气愤,因为人们感到知识产权体系对发达国家和跨国企业有利,而发展中国家的群体并没有受到保护,他们对遗传资源的贡献没有被提及,资源技术开发所得到的利益也没有和他们分享。

尽管对知识产权问题提出了很多忧虑,对如何避免或减少知识产权对发展中国家的食物和农业问题的负面影响也有很多富有成果的讨论。

9.4 发达国家和私人部门对农业生物技术的控制

与会者指出,发展中国家现在发展和使用生物技术的能力很低。总的来说,这些技术是非常昂贵的,可能受知识产权的保护;政府提供的研究和发展的资源有限,也可能缺乏完全合格并受过培训的人才来利用这些资源。

农业生物技术受发达国家,特别是私人部门和一些发达国家的跨国企业掌控。在很多会议上都强调这个现实对发展中国家有负面影响(尤其在作物会议和两个非领域会议上),也是许多与生物技术的社会政治性质后果有关的激烈变化的背景。存在两个主要的争论问题。

首先,与会者关心这种情况将会使发展中国家对发达国家(或发达国家的私人公司)有依赖性(或更加依赖)。这是因为,在前面的部分解释过的,知识产权在农业生物技术中起到的主要作用。既然知识产权决定了产品(比如新的植物品种)和开发产品所需技术的归属, 这给知识产权所有人(主要在发达国家)相当多的权利(对于最终产品,比如食品,这一点 非常重要)。

第二,因为是私人企业占主要地位,与会者指出,农业生物技术的应用由市场规律决定,因此主要是面向这些公司的顾客,即发达国家农民的需要。这些公司开发出的产品一般不包括对发展中国家小户的、食物不安全的农民很重要的性状(比如抗旱或耐盐),因为这些农民不是这些公司的重要市场。这种情况和发展中国家的饥饿和食物安全问题关系相当密切,在会议上对这个主题也讨论了很多。与会者强调积极支持直接面向小户农民需求的公共农业研究非常重要。

9.5 生物技术作为“魔弹”

看起来普遍认为,生物技术可以作为解决发展中国家农民所面临的特殊问题的有价值的工具。然而,在每一个专门领域的会议上,人们都争论说只有基本的管理或基础设施的要求能在当地达到或很好地建成后,生物技术才能在发展中国家使用。更准确地说,他们认为作物领域的有限资源应该优先用在基础方面,比如种子供应、推广服务或传统育种而不是生物技术;基础林业管理业务应该比开发转基因树更优先;如果动物健康和畜牧方面也能得到考虑的话,才可以用生物技术来遗传改良家畜,而在发展中国家低端技术的解决办法在渔业部门应该受到重视。

尽管将新技术看成是“魔弹”或“快速修补”方案,但根据经验,与会者似乎都认为实际上 很难起作用。还指出,有的科学家易受技术先进的迷惑,有必要在发展中国家强调需要驱动 解决方案而非工具驱动解决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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